彭于晏陳意涵主演的電影叫什麼 – – 愛情片聽說結局
十月黃金檔到來之前,我們可選擇的院線電影真的不多。
上映了近一個半月的《哪吒之魔童降世》、《烈火英雄》,仍然佔據了票房榜前五的兩個席位,僅以9月10日的全天票房資料來看,佔據頭榜的《羅小黑戰記》只取得了1200萬的票房成績,而當天總票房成績則只有3900萬。
上座率低,票房低,整個票房市場也陷入了迷霧般的低迷中。
歸根結底,還是好片子太少了。
電影院的排片量不變,觀眾卻陷入了無片可看的尷尬境地,到頭來還是院線買單,刨除掉上月的票房冠亞軍,這個月的院線,怎一個慘字了得!
這也導致我這個月片荒了,沒發現時下新上映的好片,爛片又不想看,還不想看不感興趣的。
只能從以往的老電影裡找那些之前錯過的好電影,影單看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都是型別不太感興趣的,就這樣尋尋覓覓了好幾天,終於找到了一部看起來還不錯的電影,《聽說》。
1臺灣的文藝愛情
《聽說》簡單來講是一部愛情片,但它又不是我們傳統意義上的那種愛情片。
說起演員,一個彭于晏,一個陳意涵,還有一個陳妍希。近幾年來上映的片子裡都有過他們的身影,說起來也不陌生,比如《邪不壓正》裡的李天然(彭于晏飾),《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》裡的宋媛媛(陳意涵飾),《風中有朵雨做的雲》裡的連阿雲(陳妍希飾),各個角色拿出來都讓人印象深刻。
俊男靚女的組合是偶像愛情片的常態,這倒沒什麼好驚訝的,關鍵點是在故事上,這也是我說該片“不傳統”的原因。
《聽說》講的,是聽障患者與聽人之間的愛情故事,它描述了聽障患者之間的友情,也展現了不同群體之間充滿隔閡的愛情,以及一段陌生但又讓人倍感親切的成長故事,友情、愛情、成長,構成了電影的三條情感線,依靠聽障群體的“游泳館”和聽人群體的“外部世界”融合在一起,努力構建成了世界和游泳館的微妙聯絡。
說起這種聯絡,電影描寫的很細碎,不過有幾個細節做得很不錯,比如電影中的男生黃天闊在追求聽障女孩秧秧的時候——用手語和她交流;把做好的盒飯專門留給小朋一份;為了讓她開心,假扮成樹來求取原諒等等——兩個群體之間的隔閡被愛情故事所打破,從這一點上來看,細碎的細節倒成了電影精心調製的催化劑。
另外就是友情,聽障群體之間的友情在本片中佔據了很大一部分,因為要參加聽障奧運,每個人都在努力練習,然而秧秧的姐姐小朋因為一場意外而受了傷,很可能不能參加比賽,她們的朋友們也在擔心這小朋的傷情,而作為妹妹的秧秧因此還和姐姐吵了一架,這幾場發生在聽障群體內部的感情戲碼讓我印象很深刻,因為它的表現方式很特殊。
如果我們聽人群體是在用語言來表達情感的話,那麼對於聽障群體而言,他們是在直接用身體來表達情感,相比於語言的隔閡,肢體間的交流往往更加直白和親切,當電影在為她們的手語匹配字幕的同時,我有種錯覺——似乎我才是那個脫離於世界的人,相比於聽障群體的世界而言,聽人群體的世界只是她們生活的很小的一部分,她們大部分的情感,均歸屬於群體內部。
游泳館就是整個世界。
說到這裡,其實我們可以看出來,無論是秧秧還是小朋,作為游泳館的一員,本身就是和黃天闊所代表的聽人世界分割開來的,兩個世界並沒有高低之分,只不過要想融入其中一個世界,就必須要接受世界的規則,比如進入游泳館要用手語,進入外部世界要會寫字等等,這也是為什麼黃天闊最初亮相游泳館時用手語交流的原因。
這也是成長的原因和契機。
身處外部世界的人尊重另一個世界,並試圖理解它,而反之,後者也逐漸包容前者,讓兩個世界——正如我前面所說的那樣連線在一起,依靠上述三種情感,完美的讓隔閡的世界重新融合在一起。從這一點上來看,《聽說》的故事,顯然是頗具格局的。
但最後讓作為聽障患者的秧秧最終去掉角色標籤,轉變成聽人角色的做法,無疑讓本片重新掉入了偶像愛情片的老套路里面去了。
可惜了。
2問題,套路,和質疑
電影最後的一個片段裡,一直作為聽障患者的角色出現在觀眾眼前的妹妹,秧秧,突然開口說話,正式打破了身份標籤,那麼,這個故事的愛情就變了,變成了一個關於聽人個體之間的簡單愛情,而不是我在上面所提到的特殊愛情。
不得不說,這是一步走得很爛的棋。
也是因為這個原因,我在看完片子許久都沒法接受該片近8.1分的高評分,因為在我看來,電影的整體是不完整的,是有缺陷的,把一個有著完整故事創意的劇本生生改成了純粹的偶像愛情劇本。
說實話,比較失望。電影布了一個很大的局,圍繞著兩個群體講述了一個生動、形象的情感故事,故事本身的立意是很高的,從我的角度來看,這部電影是在試圖讓我們去感受作為聽障群體的情感世界,僅僅只是這種特定的構思,就很有意義。
故事開頭所營造的水和人之間微妙的情感,在《海洋天堂》裡出現過,在《我的一級兄弟》裡出現過,如果你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,你就很難體會到作為電影中的角色的喜悅和快樂,也正因如此,故事裡大量的手勢和肢體動作,是我們瞭解他們的唯一方式,這也是我們如同水一般附著於他們身邊的唯一方式,但是我們通常很難有這種體驗。
所以,作為主角的秧秧的聽障角色實際上很重要,從電影符號的角度來看的話,秧秧所代表的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個角色,而是一個群體,所以當角色符號發生改變,秧秧成了聽人,那麼愛情隔閡依然存在,與之相對應的戲劇衝突也沒有消失,電影被拉的最緊、最結實的那條弦也斷了。
這樣會導致一個什麼樣的問題呢?
除了立意上大打折扣以外,電影本身的意識形態也變了:如果一開始你把該片當成一部講特殊群體情感隔閡的電影來看的話,那麼結局顯然會讓你失望,女主角秧秧的聽人身份迴歸,意味著愛情主線的明晰,同時也意味著該片勵志主題的明晰:作為妹妹的秧秧為了姐姐小朋的游泳比賽而奔波忙碌,而作為秧秧男友的黃天闊則為了鼓勵小朋,在片子末尾大聲激勵後者,愛情是主線,而勵志則成了故事主線衍生的旁支,是愛情發酵後的昇華者,聽障群體的加入則讓戀愛過程中的矛盾變得敏感而又脆弱。
如此看來,片子還是講了一個愛情故事,同樣也是一個勵志故事,愛情+勵志,套路的不能再套路,之前所構建的“世界隔閡”,土崩瓦解,可惜了。
那麼電影還有可能被修復嗎?
3規避與創造
相比於設計一個全新的故事思路,更平穩更樸實的劇本建置,顯然更理性一些。
一句話解釋的話,就是:不要為了設計而設計,情感角度的改變實際上要比形式上的創新效果更好,如果《聽說》不是為了一個全新的故事思路將電影故事撕裂開來,那麼顯然它可以從更好的角度來表現關於主角們的愛情,而不是老套的使用轉換身份的方式來完成對愛情命題的講述,創造一個大格局來抒寫一個小故事,沒必要,也沒意義,反倒不如像《志明與春嬌》、《愛在黎明破曉前》那樣乾脆放開形式,用新式的情感方式來感染觀眾。
太過於執拗文字的創意,很容易使故事難以自圓其說,一個連故事都講不好的電影,創意再好也沒用,基本功沒打紮實,走得再遠也會夭折,
所以,避免重蹈覆轍的關鍵,就在於為故事提供一個合理的故事結構,純粹的愛情,要比設計的愛情美的多,純粹的生活,也要比設計的生活成熟的多。
縱使我們見過無數種美好的生活,但是對於生活本身,大都是平凡的,在故事中沒有那麼多秧秧變成了聽人,也沒有那麼多黃天闊會手語,生活就是生活,不會因為你的努力,感動了對方而讓現實有所改變,目的不是創造奇蹟,而是認清現實,並接受它。
《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》裡面最後的悲劇,來得突然,但又無法避免,事實是如此,故事也是這樣講述的,因為它的隨機性無法被編排,所以帶來的驚恐效應也就越大,《聽說》的設計感,唯有被去除掉,才能透出生活的氣息,迸發出全新的活力。
但是對於創造新文字這方面,我覺得沒有唯一的答案,電影文字的特殊性決定了電影的多樣性,我們沒法給電影制定一個固定的規則,因為規則容易讓電影被侷限住。數十年來電影技術和結構的革新之迅速,完全超乎人們的想象,我們無法預知未來的電影形態,同樣的,我們也不應該侷限當下的電影形態。
數十年來電影技術和結構的革新之迅速,完全超乎人們的想象,我們無法預知未來的電影形態,同樣的,我們也不應該侷限當下的電影形態。
或許在不久之後,新的文字衝擊了舊的文字,但故事本身,我相信不會發生太大改變,因為引導我們互相吸引的情感是不變的,愛是不變的,所以有時候的我們常說情感是古板的,愛是老套的,但不可否認的是,它們確確實實是我們不可或缺的。
所以,愛,是因為不變而深沉,因為古板而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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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Julie Selb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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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:SH100K – 生活百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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